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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2/29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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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八月的深夜,朦胧的月色里,北平胡同深处传来“咚咚咚”深沉的敲门声,北总布胡同三号的门应声而开。两位身着大褂的先生双手握在一起,神色匆忙地马上坐进了一辆雪佛兰小轿车中,小轿车趁着月色驶向了城外的清华园,去抢救一份关乎国家民族命运的科学珍宝。

题记

这是发生在年卢沟桥事变后的真实历史,历史的主人公便是深夜敲门的清华物理系教授赵忠尧,而另一位先生便是北总布胡同的主人梁思成。

深夜运宝

卢沟桥事变后,位于郊外的清华园成为日军首先进驻、搜掠的目标。而物理系教授赵忠尧第一时间想起自己从英国带回的50毫克镭仍在清华园实验室里,如果被日军搜掠到这份全世界都禁运、极其珍贵的高能物理材料,那后果不堪设想。赵忠尧教授马上想到梁思成有辆雪佛兰小轿车,两个人又是极好的清华校友,立即约了梁思成开车前往清华园冒险一试。

深夜里,雪佛兰小轿车的车灯照亮着郊外树木,透着阴森恐怖,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路上两人还冒着日本军队和高丽浪人打劫的危险,还有多次日军的盘查,终于驶入了清华园。两人穿过散乱不堪、人去楼空、灯光晃动的三层小楼,走进物理系,在实验室角落里,赵忠尧很快找到了保险柜,伪装物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了心,匆忙启出盛装镭的铅筒。深夜里两人快速返回车中,将铅筒放入车底,没有熄火的车子,马上带两人离开了清华园。一路上赵忠尧和梁思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提心吊胆般终于返回了城中。

赵忠尧在北总布胡同附近的一个偏僻胡同口下了车,与梁思成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知道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相见。两人依依不舍道别后,赵忠尧携带这铅筒悄然走入了夜色中,雪佛兰小轿车的灯光也终于消失在了胡同中。次日梁思成、林徽因携女梁再冰、儿子梁从诫及孩子的外婆与金岳霖等永远离开了北总布胡同三号院。

千里护宝

天地茫茫,江山苍黄。纵使盛夏的八月也失去了满眼的浓绿,而换之以前途的渺茫。携带了绝密珍宝的赵忠尧最后到底何去何从了呢?

自从深夜与梁思成一别后,赵忠尧没有去追赶之前就安顿在天津南开大学邱宗岳家的妻女,而是一个人装扮为乞丐,混在众多逃难南下的人群里,跋涉千里前往长沙清华、北大、南开组成的西南联大临时大学。

原来在上月底,赵忠尧带两个女儿赵维志、赵维勤及妻子郑毓英一起进城,参加物理系同事任之恭教授的婚礼(冯友兰曾撰文讽刺在日军侵略下清华园的男欢女爱)。结果晚上回清华园的西直门已是日军把守,大门紧闭,无法回到清华园西院31号的家中。赵忠尧惦念着邻居数学系教授杨武之一家(其子为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和哲学系教授邓以蛰一家(其子为两弹一星得主邓稼先),但自顾无暇之下,赵忠尧一家直奔前门火车站,前往天津南开大学邱宗岳家。之后赵忠尧为返回北平取镭担心连累妻女,就让妻女先随邱宗岳一家前往长沙。

正是这样的提前安排,才有了赵忠尧放心大胆地千里护宝轶事。赵忠尧在北平城里,换上破旧的衣服,找了个坛子,把盛装镭的铅筒放在底下,上面铺上咸菜,一副乞丐的模样。赵忠尧一手抱着咸菜坛子,一手拄个树枝棍子,昼伏夜行,硬是走了一个多月公里。一路上几多磨难、风餐露宿,脚磨破了,流着脓水,手磕破了,流着血,受尽苦痛,但咸菜坛子牢牢抱在怀里,从没想过要放弃。

终于在10月初的一天,赵忠尧到了长沙临时大学。正要抬腿进校门时,赵忠尧被门卫拦了下来,任凭赵忠尧说找梅贻琦校长,冯友兰教务主任、金岳霖教授等等,门卫就是不让进。原来是最近逃难的百姓太多了,大多进学校不是要钱就是要吃的,学校的学生、老师们都不好意思拒绝。正当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赵忠尧抱着咸菜坛子和门卫着急时,梅贻琦校长刚好外出办事来到了校门口。赵忠尧“哇”一声哭着喊起来“梅校长”,梅校长愣了下仔细端详眼前的乞丐,才发现是赵忠尧教授,双手握着赵忠尧连说“你终于来了”!

就这样,赵忠尧与梁思成险地抢救珍宝,赵忠尧孤身千里护宝的事情被传为佳话。之后赵忠尧又随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从长沙搬往昆明,在西南联大一待就是八年。在这八年里,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赵忠尧用手里的50毫克镭做了中子放射元素试验,培养了诺贝尔奖获得者、两弹一星称号等众多名誉的人才:杨振宁、邓稼先、钱三强、程开甲、朱光亚等等,从而奠定了我国原子能事业的坚固基石。

珍宝渊源

赵忠尧一个中国教授,为什么会有这么珍贵的高能材料镭呢?要知道镭不仅是医疗材料,更是以后制造原子弹的重要材料(是铀的稳定剂)。那时的中国根本没有能力制造镭,更何况从居里夫妇发现镭也不过才30年。镭的发现是居里夫妇做了几万次试验,历时三年,方才提纯了0.1克的镭。

而赵忠尧为什么会有50毫克如此珍贵的镭呢?这就要简单介绍下赵忠尧。

年赵忠尧出生于浙江诸暨,出生时父亲年近五旬,母亲46岁,上面有两个姐姐。因为是父母老来得子,又加上赵忠尧打小身体瘦弱,虽然父亲从医但仍是担心小儿子有一点闪失。于是赵忠尧从小不进行任何体育活动,但每天天蒙蒙亮就起来读书了,立志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15岁那年考入诸暨县立中学,19岁进入南京高等师范学校,23岁从东南大学毕业并留校任叶企孙教授的助教。同年夏天,清华学堂请叶企孙教授前往筹办大学本科,赵忠尧随同一起前往北平。清华大学成立物理系,叶企孙任系主任,赵忠尧正式成为清华大学的教员,从此一生便奉献给了中国的物理学。

本来清华大学有个休假制度,满六年就可以休假一年,并承担休假期间的工资、花销,大部分教员选择出国进修。赵忠尧本来也可以走清华大学的休假出国,但其忧心于中国的物理学发展,不忍心浪费时间再等待下去,决定自费出国留学。刚巧经朋友介绍与郑毓英相识、结婚,郑毓英也愿意回浙江照顾70岁的婆婆并等赵忠尧学成归来。于是,赵忠尧将两年的工资留下部分给妻子作为生活之用,并向叶企孙教授等同事朋友借钱凑够旅费,并申请了清华大学每月40美元的留学半费补助金。

25岁的赵忠尧前往美国加州理工学院攻读物理学博士学位,师从诺贝尔奖获得者密立根(同时也是该校校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赵忠尧夜以继日地学习理论知识和做实验,3年时间完成了导师的课题,并在正负电子湮没效应的课题研究中首次发现了硬伽马射线反常散射的现象。只是这一发现让瑞典皇家学会错误地给了比赵忠尧晚两年的安德逊,让赵忠尧遗憾错过了诺奖,正如新中国又再一次错过两弹一星一般,有时命运就这么爱开玩笑。

获得博士学位的同年,28岁的赵忠尧前往欧洲做访问研究。次年,赴英国剑桥大学著名的卡文迪什实验室访问。就是在这里,赵忠尧凭借严谨的治学态度、饥渴的求学精神获得了众多师生的认可。正是由于卢瑟福的赏识,在得知赵忠尧要回国发展时特意赠送了这50毫克弥足珍贵的镭。

后记

30岁的赵忠尧在离开祖国5年后又重回清华园,将50毫克的镭一起献给了清华大学。又马不停蹄地将妻子郑毓英从浙江老家接回到清华园西院31号的新家中,自从之后赵忠尧开始踏上了为清华、为国家培养高能物理人才和研究高能物理事业之路。在西南联大期间教授、培养了王淦昌、彭桓武、钱三强、邓稼先、杨振宁、朱光亚、周光召、程开甲等人;抗战胜利后的年应邀参加美国肯尼基小岛原子弹的爆炸;年与钱学森等人一起坐上回国的轮船,受尽折磨终于回到新中国的怀抱;之后相继建成第一台质子静电加速器、第一台粒子加速器、第一座高能加速器等等。

年美国在广岛、长崎投下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的原子弹,这象征着人类由此进入了核武时期。而自赵忠尧年从英国带回50毫克镭,奠定了中国原子能基础,可以说中国的原子能事业是与美国、苏联等第一批核武国家是同时进行的。更是在赵忠尧、钱学森、钱三强等第一批、第二批高能物理学家前后出国学习有成下,新中国厚积薄发终于在年10月16日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

如今,俄乌战争引发、挑起了新的世界局势,也开启了核武的潘多拉。俄罗斯凭借多枚核弹库、余枚核弹部署之力,以一个国家单挑乌克兰及其背后的北约组织。虽然目前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拖延了,但普帝仍运筹帷幄,坚信俄罗斯仍能决胜于千里。而反观我们的未来,一战势必不可缺少,外来的阻扰不会比俄罗斯少,但坚信我们手里的核武也不是吃素的。在赵忠尧及其学生们一代代努力下,在新时代的发展下,我们的东风速递、核潜、三胎航母、大运等能在第一时间指哪打哪,战必胜,保卫领土完整。

国之栋梁,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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